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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安冉有些失声,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变的嘶哑不堪起来。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姐的死,怎么会和威廉牵扯上关系……他是我姐的朋友,恩人……”

安冉滑动轮椅到季维安的跟前连声的质问,维安却是一下子抱紧了暖暖轻巧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他恰好走到那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中,金色的光影让他看起来越发的俊逸,他似乎对她轻轻的笑了一下:“安冉。”

安冉看着她,她明明伸出手,就可以拉住他的手指,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你好自为之。”

想要说的一些话,却还是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说。

他抱了暖暖转过身向门外走,安冉怔怔追了几步,却还是停止了滑动轮椅的动作,她靠在那里,数着他的步子,那个女人的孩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她,她发现她却已经恨不起来。

“维安……”

她追到门边,他正好走到那小径的入口,身边是一株开的正好的月季,艳红喜人。

“再说一次,我爱你,好不好?”

她声音里含了祈求,这不像是她,可是却正是她,一个看起来坚强无比,却是软弱到骨子里的女人。

维安脚步顿住,身子微微侧过一点,却是没有再动,夕阳正好,春暖如烟。

他的轮廓在光影下有些浑浊不清,安冉的心口微微的缩紧,她只想再听一句,他曾经日日夜夜说过的那句话。

她害怕,她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他却是深深的看她一眼,微微哼出一声冷笑,随即转过身,大步的继续向前走:“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安冉心里的那一点点的希冀,一下子轰然的炸开,她眼底迷蒙起来,努力想要再看一看他,他的身影,却已经在树影花影之间,缓缓的消失了……

“闻小姐,老爷打电话过来,请你过去一下。”管家放下客厅的电话时,闻静正好下楼来,祈震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在找欢颜,而她却是落得一个清闲。

“不去。”头也不抬,闻静干脆的撂下的两个字,那个老头子除了威逼利诱让她离开祈震,还能有什么好事找她?

“小姐……”管家有些为难,老爷这已经第五次打电话了,谁料到闻静竟然每次都拒绝的干脆利落!

“你怕什么,他要找我麻烦,关你什么事,再打过来的话你就直接说我不在,和祈震出去旅游了!”

闻静有些生气,大早晨的她原本心情不错,偏偏又来找她麻烦惹她生气。

她爱的是祈震,要过一辈子的也是祈震,何苦非要去讨好祈震的爸,她对他又没感觉!

“小姐……老爷刚才说了,您要是不过去,他就要亲自来请了。”

“他还有完没完了啊!”闻静气的抓住面前的果盘里的水果就撂了出去,祈震年少有为,他们祈家又不缺金少银的,为什么还非要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

她闻静没和家里闹崩时,不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

“小姐,您还是过去一下,老爷顾及着少爷的感受,想必也不会十分难为你的。”

“连你们都知道是难为,我为什么还要送到门上去让他难为,算了算了……管家你去买些补品去,老爷子不是前几天还风湿痛吗,你把上次我说的那些药贴再买点来,我带过去。”

气归气,她心肠终究还是软,买了补品才让司机开车载她去了祈家老屋。

闻静深吸一口气,站在客厅外稳了心神,才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去。

“伯父,您好。”管家过来接了东西,闻静才礼貌的开口打招呼。

“坐那儿吧。”老爷子眼皮都没抬,只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

闻静也不理会,只走过去坐下来,还吩咐佣人送过来一杯绿茶,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祁老爷子等了一会儿,却还见她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不由得有些烦躁,挥手让管家和佣人出去,他才咳了一咳,仍是严肃的语气开口:“知道我找你来要做什么吗?”

“知道,您预备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新加坡,不对,是永远离开新加坡,最好一辈子老死在异国他乡!”

她答的很溜,放下杯子笑眯眯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只是,您又要白费口舌了,我做不到。”

“给你两千万你还不知足?”

“给你两千万让你和祈震断绝父子关系,一辈子不见面你干不干?”

“废话,那是我儿子!”

“是呢,那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我这辈子非嫁不可的老公。”

闻静毫不畏惧的看着面前中气十足的祁老爷子,说的坚决而又笃定。

“我要是非不愿意,你说祈震会听谁的?”这个丫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他要是收拾不了她,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您是祈震的爸爸,我是祈震喜欢的女人,伯父,您非要让他夹在中间,两边不好过吗?再说,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我虽然以前爱玩,可是我和祈震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干干净净的!我算是给你们祈家丢脸了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矜持!”老爷子气的爆喝一声,拍了桌子站起来指着闻静的鼻子气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