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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欢颜大惊,怎么才短短一周,就会生病了?

“知道你受伤,爷爷心急来看你,下楼的时候摔倒了。”

他腾地站起来,转过身几步走到窗前,肩膀却是微微耸动起来,欢颜大骇,唇角哆嗦许久,泪水终于滚落而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离婚的事,我答应,可是等到爷爷身子好了再说,好不好?”他语气中带了哀求,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等爷爷身子好了……”

他似轻轻舒了一口气,点头;“谢谢你,颜颜。”

“我只是为了爷爷。”欢颜不看她,只是立刻下床,“带我去看他。”

他没骗她,爷爷当真是病了,那一跤摔的并不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忽然就病重了,连许多年都没犯过的旧疾也一并复发了,欢颜去的时候,他睡的很安详,她坐在床前守了许久,在薄暮落下之时,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们婚姻的维系就是爷爷,若是爷爷走了,他和她,必然就会散伙。

而现在爷爷突然病成这样,她知道,这是天意,上天都不看好他们的因缘,这一段相遇,四五个月的相守,是她偷来的,而现在,时间到了。

爷爷已经不能动,只是目光望着他们时,十分的欣慰,而欢颜亦是竭力的和申综昊做出恩爱的迹象,只是想慰藉他的心。

爷爷病重,公司之外的事务自然的落在了申少康和戚蓉蓉身上,看完爷爷回去别墅后,两人都累的说不出话,秦嫂在端了咖啡之后拿出来两张请柬。

“少爷,少奶奶,老爷夫人下午过来了,说是市长先生从澳洲刚刚回国的挚友季云泽先生的夫人生辰宴会,特意邀请少爷和少奶奶一起赴宴。”

申综昊无力摆摆手:“这什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让管家派人把礼品送去罢了。”

“少爷,老爷特意吩咐了,这件事是市长先生的秘书亲自打来电话交代让少爷和少奶奶务必过去参加,特别是少奶奶,是一定要去的。”

秦嫂的话一下子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欢颜更是一脸的吃惊,那什么季云泽她根本不认识,为什么交代她一定要过去?

申综昊却是心里有些别扭,只也不好说什么,他已经答应了离婚,现在他和许欢颜,不过是顾及着爷爷的心情才勉强住在一个屋檐下,特别是她,根本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既然这样,那就去吧。”他酸溜溜的开口,随手将请柬扔在一边:“秦嫂,你去打点礼物吧。”

欢颜虽然心里疑惑,却也只当做是平常的应酬,没有开口拒绝,自然她现在还未曾离婚,公婆亲自上门交代的事,她还是无法拒绝。

待到清晨起床,吃罢早餐,秦嫂已经将准备的礼物送到车上,欢颜只随便穿了一件白色短裙,外罩米色短袖开衫,不隆重却也不是随意打扮,上车的时候,申综昊已经坐在了后座,她弯腰进去时,正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欢颜转过脸,淡淡开口:“好了,开车吧。”

待到了季家的小别墅时,立时就有管家恭敬的上前迎接两人,礼仪备至,似乎专等他们两位“贵客”到来一般。

来的宾客极多,都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申综昊不由得越发好奇,这个刚回国的季家,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这么快的就引起了全市名流的注意,佣人奉上茶以后,忽然管家上前恭谨对欢颜说道:“申太太,我家夫人想请您过去小叙片刻。”

欢颜更加狐疑:“请我过去?”她和季家夫人并不认识,之前更是并不曾有过交集的啊!

“是的,我家夫人已经在楼上恭候了。”

欢颜只得站起来,有些不安的跟着管家向楼上走去,申综昊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这个季家究竟是想做什么?事事都是冲着欢颜而来,让他忽然觉得别扭十分。

“申先生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忽然有爽朗男声传来,申综昊一抬头,不由得脸色暗沉下来,面前站着那人,岂不正是那一日茶餐厅中拥抱欢颜的那个男人?

“原来是你,我说为什么特特请我们一定要来呢!”申综昊站起来,眸子里已然含了冷冽,对着季维安伸出的手视若无睹,只冷硬开口道:“说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要是你想打欢颜的主意,那么我警告你,不可能!”

“申先生误会了……”

季维安看他这般反应,不但不怒,反而是笑意越发璀璨起来,他无谓的收回手:“申先生,请坐,待家母和欢颜见面后,您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