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摆摆的搂住安可可向包厢出口走，陈二也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他的异样，不由得瞪祈震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不能提苏莱，一提一准儿发疯！你还刺激他……”

“苏莱是谁？我认识这个人吗？”申综昊忽然转过脸，双眸通红一片，噙满伪装的不屑。

“申少……”阿扬有些担忧的开口，申综昊却是摆摆手，低低一笑：“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早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他揽紧怀中女人，毫不怜惜将她推在墙上狠狠吻起来：“不就是女人而已，哪个还不一样？”

他手指却是无意识的用力，安可可痛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却又不敢出声，只强做出笑意配合着他……

“申少……不如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祈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不过苏莱发来邮件确实没有不可以告诉申综昊，让他知道，也许是一件好事。

“干嘛回去？我之前日夜只守着一个女人，现在好容易解脱，还不让我玩的痛快吗？”

申综昊一把将祈震的手推开，“你们接着喝，我去过我的良宵去！”

“申少…”祈震担忧的想要追出去，陈二却是按住他的肩叹息一声摇摇头：“随他去吧，他着实压抑的很。”

“我就不明白苏莱有哪里好，他怎么就放不下去！”

祈震郁闷的灌下酒，口袋里手机却是适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他立刻放下杯子站起来，又拿起外套：“陈二，阿扬我先走了哈。”

“真没看出来我们兄弟中竟然有怕老婆的！”陈二和阿扬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摆摆手看他急匆匆的跑出去，两人闷闷的对饮起来。

“自从苏莱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咱们都没畅快的喝过酒！”

陈二郁闷的皱眉，阿扬也点点头；“祈震的有道理，苏莱一个装bi范儿的文艺女青年，怎么申少就好上这一口儿了？”

“哎你觉得上次那个叫许欢颜的女人怎么样？”

陈二八卦的开口，之后他才搞清楚，上次拿堕胎药的是她妹妹，不是她。

“性子倒是挺辣，也不像申少身边女人那样难缠做作。”

阿扬中肯的开口，陈二附和的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我倒觉得两人有戏。”

“回去我那里吧申少。”安可可望住坐在车厢里默默抽烟的申综昊，小心翼翼开口。

他回过头，看到那一张瘦削的脸，她的没错，她吸毒是身不由已，一无所有，没有后台没有钱的女孩子可以成这里数一数二的名模，她实在不容易，只是不爱惜自己的女孩，怎么让别人爱惜她？

而且，他愿意找安可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并不像他其他一大部分女人那样爱钱，或者是纠缠不休。

点点头，他伸出手，摸一摸她瘦削的吓人的脸：“今晚我陪你。”

安可可一怔，因为他突然的温柔，忽然就落了泪，她使劲摇头：“申少，我发誓绝对戒掉，求你……不要丢开我……”

她反手抱住他的手臂，死死的抱紧不愿意丢开。

申综昊沉默许久，终究还是摇摇头，将手臂抽出来，发动引擎：“可可，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再继续了。”

安可可的哭声一下子哽住，她眼眶里的眼泪直直流淌而出，似是绝望了一般。

“那么我就是做了首席MODEL又有什么意思呢？”她低低的开口，像是木偶一般望住永无尽头的路。

从她做这一行开始，从她开始第一次吸毒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她回不了头了，她不奢望申综昊娶她，她只是想，做他无数女人的一个，哪怕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他都可以见她一次……可是现在，她知道。再也不可能了。他不要她了。

“那么……给我一个你的孩子好不好？”进玄关的时候，安可可鼓足勇气询问，心底抱着渺小的一线希望。

申综昊抿住唇，眸中已然有了怒气，他平静望住她：“可可，你知道我的底线。”

安可可泪水瞬间汹涌而下，她一下子抱住他，近乎无声的大吼：“我十七岁跟你，我是留在你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我曾经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不奢望你娶我，我不奢望你只有我，现在你离开我，我只想要一个你的孩子，你走了，我就和你再也不会有联系，而我有你的孩子，我看着他，就能看到你……”

“不要了，若你再这样，我现在就走。”

申综昊决绝推开她，他无法接受，好吧，他承认，他无法接受苏莱之外的女人生他的孩子。

“不要走……”安可可哭着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不要走……不要走……”

“你不要再哭，也不要再提孩子的事，我就留下来，陪你一整晚。”

他转过身，声音温柔，擦去她眼泪的动作也很温柔，只是那温柔却是那般的远，远的永远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