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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一声巨响,掀起了一大片灰尘,伴随着灰尘扬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起。

“啊,我这把老骨头呀!”

王弃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可是闭上眼睛自己却迟迟没有失去意识,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后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

他慌忙的睁开眼睛,到处张望,自己却已经落了地,可四处寻找都找不到发出声音的人。

“瞅什么瞅啊,还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被你坐扁咯。”身下传来微怒的声音,听声音似是一老人的声音。

王弃一个翻身到了一旁,身下的老头爬起来,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沟壑两眼中精光闪烁一点也没有年老的浑浊,浑身破烂灰色麻布衣,一双草鞋。

这老头爬起时用手扫了扫头顶的灰尘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多谢前辈相救。”王弃虽然平时过得没心没肺谁也不放在眼里,但是眼前这老者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谁救你了,我就在这里烤一只山鸡,正准备吃的时候你小子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要不是老头子我练过几年功夫早就被你砸成肉饼了。我的鸡呢?”这麻衣老头瞪了王弃一眼嘴里说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山鸡,急忙低头寻找。

“你练过几年功夫?就能这么高让我砸一下不死还活蹦乱跳的找鸡?”王弃心道,他可不认为眼前这麻衣老者仅仅只是练过几年的功夫,谁见过一个练了几年功夫的老头子能毫发无损的接住一个从万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的人,此时正猜测眼前的麻衣老者的身份呢。

“我的鸡呀。”正当王弃猜测的时候,一声悲愤的声音传来。

麻衣老者面带哭腔的缓缓蹲下,从刚才被自己砸出个人形坑里扒拉出一只被砸扁了的鸡,仔细看去这鸡上面还留着油,冒出的香气让王弃都食指大动,不过被砸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吃的了。

“臭小子,你陪我的鸡。”麻衣老者哭了一会儿扭头瞪着王弃,似乎王弃不答应的话就当场把他烤了。

“好勒,前辈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弄鸡吃。”王弃当下跳起来朝林中走去,他折腾了一天肚中也恶了,而且眼前的前辈定是一名世外高人,伺候好了说不定前辈教自己一两手呢,到时候就可以回去找‘松阳观’的牛鼻子道士报仇了,再者说人麻衣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肯定是要报答的。

从小生活在山里的王弃对于打猎自然是熟悉无比,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提着两只山鸡回来了。

将两只山鸡洗涮感觉,架起篝火就烤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作料,但是凭借着马大厨十八年来的精湛厨艺,也将这两只山鸡考得吱吱冒油的金黄色,让麻衣老者看的是在一旁一边搓手一边的流口水,而且这老头还不在乎口水滴到地上了也不见他擦一下。

“那个前辈,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了。”王弃看到麻衣老者的状态,出言安抚到,生怕这前辈一时冲动扑到正烤着的鸡上吃呢。

“我知道,你小子快点儿,老头子我等不及了。”麻衣老者丝毫不理会王弃的话,不停的催促着。

期间王弃也和麻衣老人说起了今天的遭遇。

山鸡已经被烤的金黄,香味四溢,王弃拿起刚才打猎时顺带采的能做作料的药材,碾碎了均匀的撒到了山鸡身上。

递给麻衣老者一只,自己一只。

麻衣老者早就等不及了,仿佛饿虎扑食一般从王弃手中抢过了山鸡,大快朵颐了起来。

王弃看着麻衣老者吃山鸡的样子,笑了笑,因为吃的样子和大老头很像,一样是狼吞虎咽不顾形象。

顺手从腰间掏出了葫芦,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顿时感觉自己体内燃起了一股火焰将夜里的寒冷驱散了。

“小子,还藏着好东西呢,快给我喝一口。”麻衣老者对着王弃的方向用鼻子嗅了嗅,一把就抢过王弃手中的葫芦,大大了喝了一口。

“小子,这酒是你的?”将酒咽下,麻衣老者忽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眼中光芒闪动似乎很是激动,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王弃。

“不是我的,是大老头留下的。”王弃对麻衣老者的举动很是疑惑,但还是如实相告。

“大老头?你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吗?”麻衣老者追问到。

王弃接过麻衣老者手中的酒葫芦再次仰头灌了一口,而后开始缓缓诉说了起来,从王弃记事起一直说到大老头二老头失踪,其中的所有细节都一一说出。

“蜀山剑侠,你是说你的大老头二老头他们说自己是蜀山剑侠?”麻衣老者眼中光芒更甚,激动的两手抓住王弃的双肩不停的摇晃。

王弃被麻衣老者的举动吓到了,他向后缩了缩,麻衣老者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便松开了双手。

“他们是这么说的,从小到大都在吹嘘自己是什么蜀山剑侠,但是我一次都没看他们用过剑,大老头每天就知道喝酒,二老头每天就抱着《**》看,一点也没有高手风范。”王弃嘟囔着。

麻衣老者站起身来,仰头看天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王弃也不敢询问只是模糊听到麻衣老人呢喃着:“终于找到了。”

“前辈你没事吧?”王弃被麻衣老者突然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小声的询问到。

“没事,他们人呢?”麻衣老者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知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只找到他们留下的书信,说是仇家找上门来了还叫我好好修炼,将来变强大了就能见到他们了。”王弃到底还只是个十八岁入世未深的孩子,一天之中接连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大事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现在麻衣老者愿意听自己诉说,也就成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仇家?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啊。”麻衣老者眼神顿时阴翳了起来,让王弃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随着麻衣老者眼神的变化而变得寒冷起来,即使喝了大老头的酒也顶不住。“小子,想变强吗?”麻衣老者思考了许久,抬头望着王弃,那神态已不像先前那般肆意玩闹。

“当然想,只有我变强了才能见到大老头二老头,只有我变强了我才能知道我的身世,大老头二老头都希望我变强,现在我也希望变强,变强了才不会被欺负。”王弃肯定的说到,此时眼中再没有一丝玩世不恭散漫,有着的是坚定,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他当自己踏上了这条修者的道路时,必须接受弱肉强食的法则。

“好,他们这些年来给你打下的基础很牢固,我这里有一门很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但是这门功法有很多弊端弄不好就是命丧黄泉自从我得到这本功法的这些年里从来没人修炼成功过,但是我保证如果真能修炼成功,你就能站在这个九州的巅峰,你学还是不学?”麻衣老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王弃。

王弃此时只感觉麻衣老者的气质瞬间转变,原先是一副世俗懒散的乞丐形象,但是这一下子让王弃觉得眼前的麻衣老者就犹如天神下凡,圣神不可侵犯。

“人生充满挑战,弱肉强食活下来必定是强的,学功法就要学最强的。虽然会有死亡的危险,但是修者的路哪里会有平安的?”王弃想着而后抬起头坚定的说到:“学!”

麻衣老者微笑,衣服无风自动,丝丝白发飞起:“好。”始一出口,老者双眼射出一道蓝色光芒直奔王弃双眼。

王弃反应也没做出,就被两道蓝色光芒射入眼中。

顿时周围环境变化。

这是一片茫茫无际的浩瀚大海,海浪涌动,时而泛起百米巨浪那威势将天地遮盖。

王弃置身于海浪之下,就犹如被困在了牢笼之中,看不清天地,感受不到阳光,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恐惧。

但是王弃仍旧倔强的站直身子,一个浪头打过,却没有将王弃打倒。

浪头落下,海面恢复了平静,似乎是一蓝色镜子一般。

“轰”

平静的海面骤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直径万丈,其中黑暗无比无一丝光亮。

王弃惊讶的望着那似远似近的巨型漩涡,心中震撼。

“嗷……”

一声似不甘又似不屈的声音从漩涡里传出,紧接着漩涡中出现了一个千丈大小的头颅,似龟似蛇。

王弃往后退了两步,站住了身形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漩涡。

那似蛇似龟的头颅缓缓上升,而后露出了脖子,继而整个身躯都浮出了水面。

“这是玄武?”王弃惊讶到。

对于经常出现在九州大地传说中的神兽,王弃自是不陌生,如今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让王弃不得不惊叹。

“嗷”

玄武万丈身躯站在水面之上,仰头再次发出啸声。

其威势天地也不过如此,这是王弃的感觉,他从来没如此真切的见到过神兽,以前皆是从传说中的文字叙述和绘画中见到,今天是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玄武仰天一声啸声,而后似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巨大的头颅俯下,两颗巨大的眼睛盯着下方的王弃。

王弃双目和玄武的双目对视,顿时感觉自己生气全无,浑身麻痹难以动作。

见窥伺自己的是这么一只渺小的动物,玄武向王弃投来了一个鄙夷的目光,这让王弃很不好受,但是还是难以动作。

玄武不去理会王弃,而是右前爪高高举起一爪拍下。

顿时海面上掀起了千丈高的巨浪,巨浪冲过王弃却好像什么也没接触到似的,就穿过了王弃。

一爪拍下,而后玄武又反身一个扫尾,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是这一切都伤害不到王弃,王弃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带着惊骇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玄武的动作,玄武的攻势,包括玄武累了休息的时候的动作,都全部被王弃看在了眼里。

他似是有所悟,但又感觉不是很清楚,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这小子悟性不错,第一次看玄武图就能有所领悟,这两老小子收了个不错的徒弟啊。”麻衣老者在王弃身边看着王弃缓缓的闭上眼睛,满意的笑着。

其实刚才麻衣老者透过眼睛将《玄武图》的经义传进王弃的脑海中,让王弃身临其境般感受玄武的威势。

而其实王弃就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

以为麻衣老者将,《玄武图》给人观看后,没有人能第一次观看就有所领悟,而马戈壁例外了,这让麻衣老者很是惊喜。

这一夜过得很快,当天空彻底陷入了黑暗中,预示黎明将至时,王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白色的气。

顿时感觉体内舒畅无比。

“有收获吗?”麻衣老者在一旁问王弃。

“那必须的,大爷我天纵奇才,修炼那是水到渠成的事。”王弃骚包了起来,一夜的短暂相处让王弃清楚了麻衣老者的性子,这下一张口就不忌口了。

“瞧你那骚包样,小心闪了舌头,就你还是天才,比你还厉害的我都见过。”麻衣老者毫不顾忌的打击到王弃。

“切,反正我没见到,没见到我就是天才!”王弃丝毫不为麻衣老者的打击而受伤,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去试试功夫去了。

练了一夜感悟了些许《玄武图》的功法经义,令王弃受用无穷,一夜的修炼让他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是白天被吴长老烧伤的屁股现在也好了。

“喝”

王弃来到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连续挥拳,只见每次挥拳拳头处都会闪出蓝色荧光,打在空中发出‘嘭嘭’的响声。

一套拳打下来,王弃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依旧意犹未尽,用衣袖擦了擦汗,又从背后拔出了直刀。

双手握刀,凝神静气,体内默默运转起《玄武图》经脉。将全身力量汇聚到双手灌注到直刀内。

“哈”

双目陡然睁开正盯着五米之外的一棵一人抱的大树,一刀劈出。

刀身劈出,带起一道一米长的蓝色刀芒直奔那棵大树。

“轰”

刀芒接触大树,大树轰然爆开。

王弃连连后退,用手挡住脸不让灰尘射到眼睛。

一脸惊恐的望着五米外的被劈成碎块的大树,王弃后怕不已转瞬间又高兴无比,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什么可高兴的,《玄武图》本身就是重在一个真气的积累,你这一刀是将全身真气瞬间爆发而出而且还不凝聚,这么点力量就让你高兴成这样,真没出息。”麻衣老者看完王弃的一刀后连连摇头。

王弃不服气转头想要辩解,却是麻衣老者声音再次响起:“你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你听我说。”麻衣老者摆摆手制止了王弃,而后站起身来:“玄武力量庞大无比,且长寿,其力量是常年累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量让神魔都忌惮无比。而《玄武图》也正是依据神兽玄武的这一特性创造出来的。

你刚才那一刀力量是很可观,但是却不够凝聚这就导致了白白浪费了很多力量,而且刚才你这一击动用了你全身力量,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些脱力。”

“是有点脱力,但是玄武不是能积蓄力量吗?这功法练到深处我自己也能积蓄很多力量,到时候就不会脱力了。”王弃感觉了一下身体,赞同了麻衣老者的说法。

“不错,随着功法的精深,能积蓄储存的力量自然会很多,但是你别忘了你修炼到高处后你使用的法诀所需要的元力也是成倍增加的,而且人并不是真正的玄武,玄武能积蓄的量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能有个玄武的十分之一那就是逆天存在了,那时候和人拼命直接用元力耗死人都行,可是你能做到吗?”麻衣老者看着王弃。

“不能。”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王弃不得不承认。

“所以你现在要学会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做到不浪费一丝力量,那将来你和人对敌将会有很大的便宜。”麻衣老者再次说道。“可是怎么才能将力量凝聚到一点上啊。”王弃虽然不知道麻衣老者的身份但是想来应该和大老头二老头有关,所以此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教自己的人便请教起来。

“他们没教过你?”麻衣老者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弃。

王弃歪着头想了想肯定的说到:“没有,别说教这个了,就是其他的功夫大老头二老头都没教过我,十八年来他们都只是叫我挑水劈柴做家务,从来没教过我,我和人打架都是靠着自己身体好取胜的。”

“不可能啊,两老小子怎么会不教你呢?”麻衣老者奇怪,但是还是决定给王弃演示一番:“你且看好。”

说完,麻衣老者抬起那油乎乎的抓过烤山鸡的右手,拇指食指灵巧的握在一起瞬间弹出。

“嘭”

百米之外的一颗两人抱的古树骤然爆开化为灰灰。

王弃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这……”

王弃想问麻衣老者,但是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结结巴巴的,这场景太震撼了,随意的一个弹指威力竟然比自己全力一击还厉害。

“这就是力量凝聚的结果,而我刚才所用的力量比你要小得多,但是因为我力量凝聚产生的威力却是比你大。”麻衣老者得意的用右手捋着胸前的胡须,一边解释到。

王弃恍然大悟,他仔细一想刚才麻衣老者的这一招似曾相识,他曾经也见到大老头用过,就是劈柴的时候,一剑将木头刺为两半,而且切面光滑如镜,此时才知道大老头二老头并不是没教过自己,只是教了自己没发现而已。

“请前辈收我为徒。”王弃想到生死未卜的大老头二老头,想到自己的身世,他必须变强,“嘭”的一下跪到地上。

“老头子我不收徒弟。”麻衣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弃,转身走向一旁。

王弃这土鳖,见麻衣老者走开,心里一急,虎扑向麻衣老者想要抱住麻衣老者大腿然后死皮赖脸的求,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麻衣老者根本不给他机会,而且做法还残忍,在王弃扑向麻衣老者的时候,麻衣老者也不动作,站在原地,但是王弃在接触到麻衣老者衣角的一刹那顿时感到一股巨力推向自己。

“啊”

一声惨叫,王弃被推飞百米远,撞在一棵树上,疼的他惨叫。

“我说过了,不收徒弟就是不收,你不用再白费功夫了。”麻衣老者说完,看了看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转身对王弃说到:“天亮了,我走了,你小子一切小心,既然选择了修炼《玄武图》我希望你能好好修炼将来能站在九州巅峰,那时你才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身世,当然这得在你活着的前提下。”

“我会的,我会活着而且站上九州之巅的。”王弃一脸虔诚,双手握拳,语气坚定无比。

“哈哈,很像,很像啊!”麻衣老者大笑,而后消失。

麻衣老者的举动让王弃很是不理解,先是传授自己《玄武图》能说是因为大老头二老头的缘故,但是后面说不收自己为徒的时候那坚定的语气中带着的哀伤让王弃费解,现在麻衣老者临走之前又说很像很像,更是让王弃费解。

“难道前辈知道我的身世?”王弃突然想到,整个人如遭雷击,急忙抬头寻找麻衣老者的踪影,却什么也没发现,麻衣老者早就消失。

望着天边初生的太阳,王弃突然发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温暖和以为的阳光不一样,让自己感到很充实,相比较于以前那种跟着大老头二老头混吃等死的犹如空壳的生活,如今有了目标有了奋斗的方向王弃感觉自己很充实,虽然如今这条路会充满危险有无数的血腥充斥其间,但是王弃很喜欢,男儿在世应当如此。

……

王弃整理好行装,其实就是那把自己打造的直刀和酒葫芦,捏拳得意的笑道:“哼哼,‘松阳观’大爷我说过不死的话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等着吧。”

王弃自信无比,通过和麻衣老者的聊天中知道,大老头二老头两人这十八年来给他喝的酒和药液都是能增进真气的,只是因为王弃并未修炼任何功法将这些积蓄的力量引导融入到身体里纳为己用而已,经过一夜修炼《玄武图》让得原本积蓄了十八年的真气元力得以引导,汇入四肢百骸聚于丹田之中,但因为修炼《玄武图》需要海量的积累,让得本该借助这十八年积蓄的力量冲击到筑基后期乃至金丹王弃,竟然只是达到了炼气第十层。

根据麻衣老者的说法,虽然王弃现在仅仅只是炼气十层,但是真气元力的淳厚已经超过了一般筑基中期的修者。

况且王弃并不是真的是去铲除人“松阳观”一个整个门派,他此行的目的是吴长老,至于其他人王弃自认为自己还不能将他们全部击杀,他的想法就是老子大难不死回来了不找你们“松阳观”点麻烦那大爷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打不赢你们一个门派,那我就悄悄的偷袭,搞死吴长老这个逼着自己跳崖的罪魁祸首,至于其他人,等大爷成为金丹修士的时候再来找你们算账,到时候大爷一个屁就能轰飞你们道观。

深夜,月光在云间时隐时现,很暗很暗,凉风不时的刮过让人脊背发凉。

“夜黑风高,牛鼻子你等大爷来收拾你吧。”王弃经过“松阳观”山门躲过弟子的巡逻潜入了“松阳观”内部,此时躲在一处山石边。

“奶奶的,这‘松阳观‘这么大,我上哪找那牛鼻子啊。”足足在这蹲了一个时辰王弃都没敢动作,那不时从不远处走动的巡逻弟子不是吃素的,王弃可不敢在没有确定目标时随处乱跑,那样被发现了就完蛋了。

“快点,快点,吴长老还等着呢,去晚了小命就没了。”正当王弃不知道怎么办时,一道娇媚尖利的声音传入耳中,王弃一听就知道是三阳镇上妓院里的老鸨声音,他还曾经去偷窥过人洗澡呢,对于这声音熟悉得很。

缓缓的探出一个头,正看到不远处走廊上一名年龄稍大脸上脂粉厚实无比走路拼命扭动腰肢的老鸨,后面则跟着三个容貌娇美诱惑无比的漂亮女子。

王弃当场就流下口水了,不过很快他就擦掉口水一脸不忿的说到:“狗日的牛鼻子,这三位头牌今晚上都伺候你一个人了,你也不怕中风咯。”王弃安静的蹲在树丛后面,不发出一点声音,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老鸨和三名妓女进入的房间,嘴角泛起冷笑。

树丛闪动,王弃已经消失了踪影,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爬上了吴长老房间的屋顶。

将真气凝聚在双脚,王弃猫着腰小心又小心的在屋顶行走,走到屋顶中央时,缓缓的趴了下来,神色凝重双手缓慢又平稳的揭开一张瓦片。

屋内,弥漫着诱惑人的浓郁香味让人闻了身体产生反应,王弃触不及防下吸入了一点顿时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王弃清醒了过来。

再次向屋中望去,正见得下方一张挂着粉红薄纱的大床,大床随着男人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和女人的浪笑娇喘声有节奏的摇动着,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为床上的五人加油呐喊。

一声仿佛是用尽全身气力喊出的声音发出后,薄纱幕晃动一道白花花的人影扭动着腰肢走了出来,王弃看到这人时顿时在心中大大的鄙视了吴长老一番:“饿死鬼投胎,啥都敢下口。”

出来的人正是老鸨,据王弃所知别看这老鸨年纪不大似的其实已经是五十的人了,只不过是施的脂粉厚实化出了一个年纪轻轻娇美的脸孔,此时和吴长老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老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走下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娇笑着走向大床所在。

薄纱放下,大床内又再次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配合的叫声,大床继续摇动。

王弃看着下方,透过薄纱可以依稀见到一名男子正在一名女子身上耸动,其他三名女子在一旁配合挑逗男子。

在好色的王弃眼中,此时在眼前上演的这活春宫,丝毫勾不起他的心思,他两只眼睛泛着寒芒仿佛是一头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潜伏着只能猎物放松警惕让后一扑而上,一击致命咬死猎物。

足足等了一炷香,也不见下方吴长老有丝毫松懈的,这又让王弃艳羡不已:“要是我以后年过半百也能这样一夜七次依旧金枪不倒那人生多美好啊!”

午夜时分。

整个“松阳观“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树丛假山间的虫鸣蛙叫,也幸亏房屋隔音效果好,不然估计今晚整个“松阳观”都会弥漫着让人欲火焚身的声音。

王弃依旧没有动作,全身至始至终都未挪动一下,身体麻了就运转真气流转全身驱除酥麻的感觉。

“啊……”

又是一次用尽全身力气发泄出的舒适的声音,随后再无动作,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王弃看得真切,吴长老第七次发泄之后终于不能振作,趴在女人肚皮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四名女子也累得睡了过去。

“老牛鼻子,终于挺不住了吧。”王弃心中笑道,右手缓缓的抽出背后的直刀。

又过去了半柱香,确定屋内的人都熟睡过去后,王弃全身真气鼓动,仿佛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燃烧。

“啊”

“嘭”

一声爆喝,王弃震碎屋顶跳了下去,目标直指沉睡过去的吴长老,直刀泛着寒芒向着吴长老劈斩过去。

直刀夹着王弃灌注的真气,带起尺长刀芒,又有王弃下坠之势其力道千斤有余。

吴长老由于刚才过度运动,即使是修者也经不起那么大的运动,此时筋疲力尽沉睡过去,丝毫也没有警惕之心。

听到一声爆喝又听到屋内瓦片落下的响声,吴长老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准备大发雷霆斥责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时。

迎面便瞧见逼近的刀芒,吓得是亡魂皆冒,慌忙间伸手欲拿法器抵挡,可是刚才脱的溜光,法器符篆都放在凳子上,哪能拿到。

幸好收上还有没护身戒指,一丝元力流到戒指内,顿时一道人形光罩从戒指中闪出,将吴长老罩住。

“当”

清脆的响声,仿佛是金铁相交的声音,却是在直刀临身的一刹那,人形护罩生成险而又险的挡住了王弃这致命一击。

“哪路小辈,干这等偷袭的龌蹉勾当?”吴长老口中骂到,却是一翻身从床上翻下,冲向了凳子上的法器和符篆。

“你家大爷回来了。”王弃口中应到,见吴长老冲向摆放法器符篆的凳子,王弃哪能让他如意,直刀反劈,又是一击全力的劈斩劈向了吴长老。

吴长老一门心思想冲向摆放法器的地方,等到这一斩临近时想躲开已是不可能。

“当”

又是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吴长老被王弃这全力一劈给劈回到床上。

“哇”

吴长老被王弃这全力一击给劈飞回到床上顿时感觉体内翻涌喉咙一阵腥味,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他恐惧的看着王弃却是不敢再动作了,刚才王弃全力一击的力道震住了他,吴长老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凡人能有这般巨力,两次劈斩就将他这能抵挡筑基初期修者三次全力施法攻击的护罩给劈裂开来,若是再来一次肯定没命了。

“想不到你没死?”吴长老声音中带着恐惧,难以置信的望着王弃。

“大爷福大命大,说过不死会回来找你的,现在回来了,你准备受死吧。”王弃声音渐渐冰冷下来,两只眼睛似是带着寒芒直视着吴长老,让吴长老感觉自己全身冰冷像是置身幽冥一般。

“且慢,你怎样才能不杀我?”自知自己将死,吴长老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按他的想法世上没有一个人不贪的。

“哦?那要看你给什么好处让我不杀你了。”王弃收回直刀,左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神中充满戏谑。

吴长老看到了王弃眼中的戏弄意味,但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他还是选择赌一把,他丝毫不顾形象的跪着,不断的向王弃磕头声音颤抖的说:“只要你不杀我,我能给你享不尽的融会富贵,我能让你做官做三阳镇的镇长,我能教你修炼的法门让你成仙。”

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能想到的觉得能换回自己性命的好处,期望能打动王弃,可是说完之后抬头却看见王弃依旧在缓缓擦拭直刀。

“说完了吗?”王弃手上擦拭动作不停,等到吴长老声音停下后,他斜着望向吴长老,语气冰冷的问道。

“嗯……嗯说完了,大爷能饶过我吗?”吴长老身体一抖结巴的回答到。

“她们四个婊子都比你有出息多了。”王弃看了一边早已醒来的四名女子,四人吓的蜷缩在一角相互抱着看向王弃眼中带着惊恐身体不停的发抖,虽然吓的哭了但是却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

吴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四名女子,心中暗骂,但是却转过头来再次讨饶:“是,小的没出息,求大爷放过小的性命。”

“快,快……”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不停的催促着,王弃听出来正是朝着这边来的,知道时间不多。王弃也不在废话。

“受死吧、”

人如猎豹一样窜向了吴长老所在,双手持直刀竖斩下来。

“啊,小子你欺人太甚。”吴长老见王弃朝自己斩来,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他发了疯的释放元力想自爆和马戈壁来个同归于尽。

“嘭”

两者撞在一起,发出的爆炸声惊天,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出,爆炸瞬间将屋内的陈设击碎,强大的力量也瞬间让四名女子失去生命。

王弃一刀劈死了吴长老,吴长老的鲜血溅了王弃一脸,但是吴长老自爆的力量实在太大,冲向王弃,这时胸口的石牌诡异的发出了让王弃毫无察觉的光芒抵消了大半的冲击。

但是余下的冲击还是让王弃不好受,一口鲜血喷出。

屋外的脚步声喊声更大更快,王弃知道再不走就晚了,他翻身一跃跳出窗户,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就在王弃跳出窗户钻入草丛潜逃的同时,屋外闻声而来的人也赶到。

“砰”

的一声,屋门被踢开,“松阳观”掌门和周长老当先进入房中,一进入房中二人眉头不约而同的皱起。

屋内狼藉一片,四具碎尸到处散落,浓郁的血腥气一下就闻出来了。

“吴长老殒命了。”掌门闭上眼睛,显然失去吴长老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是作为一门之首他强制克制下自己的情绪。

“凶手应该没跑多远,召集全观弟子分头搜寻,一旦发现立刻打信号弹通知其他人,这凶手和吴长老对拼,吴长老自爆的威力定然让他受伤不轻,跑不了多远。”周长老此时立刻下令。

众多弟子纷纷领命而后退出屋子出发前去搜寻王弃的下落。

“周长老,烦请你助我一臂之力。”一直闭眼的掌门此时终于睁开眼睛,刹那间两眼射出凶光,让人望而生寒。

“分内之事。”周长老拱手应到。

“我使用“追踪法”你助我一臂之力给我输送一些元力,不然我恐怕自己元力不够无法支持“追踪法”的发动。

掌门说完,快速走向一处有碎尸的地方,俯身捡起一只断手。

双手元力汇聚,顿时那只断手便飘了起来,平稳的浮在掌门的眼前。

掌门双手连续变换印结,缓慢无比,每结出一个印都让掌门额头的汗水增加几分,显然施展“追踪法”对于掌门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掌门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抖得如筛糠,额头更是汗如雨下,但是他依旧两眼直视断手。

周长老在一旁,眼见掌门将要体力不支,立马上前,双手交合结成一个十字印结,轻轻的隔空按向了掌门背后。

原本体弱筛糠满头大汗的掌门在接到周长老传来的元力之后顿时感觉干涸的丹田被注入了一股甘泉,立马又有了生机。

结印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天地无极,追踪法,启。”掌门有力的念出一道法诀,双手各成剑指,分两边指向了浮在身前的断手。

两只手上射出两道蓝光击在了断手上,断手顿时化为灰灰,但是却并未落下而是在空中浮动凝聚。

这“追踪法”本是筑基后期才能施展的一种追寻目标的法术,而筑基中期的掌门还需要借助周长老的力量合二人之力才能勉强施展,通过分解可能是追踪目标接触过的物品,分离出追踪目标的气息能量,然后依据分离出的气息能量作为桥梁,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络到追踪目标身体,借此得以知晓目标位置。

而刚才王弃和吴长老斗法期间,二人最后均使出最强一击,与此同时四名妓女被当场震碎,这些碎尸上必定留有王弃的气息能量,此时掌门和周长老施展“追踪法”将碎尸气息能量分离。

只见碎裂的断手灰灰,不断飘动凝聚,最后分成三团,其中一团最小只有樱桃大小,其余两团则是最小的那团的几十倍大,且两个还差不多大。

“看来这人和吴长老修为不相上下啊,这残留的气息能量都和吴长老的气息能量相差不多。”

掌门感叹偷袭者的修为,但是手上却没停下。

他已然分出了三团气息能量的归宿,最小的一团自然是凡人女子的,其他两团一团时吴长老的气息能量,另一团陌生的自然是目标了。

掌门右手剑指一点那团陌生气息能量:“追踪。”

顿时那团陌生气息能量化为细小的难以发现的丝线,越过窗户追踪了出去。

此时王弃可谓是恼火无比,一边逃跑一边后悔当初没让麻衣老者教自己御空飞行的法术。

此刻在林中逃命可谓狼狈至极,本来刚才和吴长老斗法,被吴长老临死一击打伤,现在拖着受伤的身体跑路,还不能休息,一休息就有被追上的危险,偏偏自己还不会飞行只能依靠将真气灌入脚底提升自己的奔跑速度。

王弃逃命时也没发现身后一条极细的淡淡的红色丝线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来。

无声无息,在王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钻入了王弃的体内。

“哼,跑得倒是挺快。”吴长老的屋中,掌门冷哼一声便腾空而起朝王弃的方向追去,周长老紧随其后御虹而起。

王弃正奔跑间忽心生危险感觉,他几乎下意识的向着旁边一闪。

“嘭”

就在闪开的一瞬间,手指粗的闪电落在了刚才的地方,闪电的威力让王弃的脚都感觉有些麻痹,可想威力有多大,若不是忽然心生危险感觉向一旁跳了一下,那闪电就会当头劈下即使不死也会当场重伤昏迷。

王弃心中大呼侥幸,奔跑的速度更快,回头一看却见空中两道虹光紧紧跟随,一白一蓝,刚才那道闪电正是蓝色虹光中劈下的。

“妈的,这么快就追来了,逼大爷不是?”王弃张口大骂,脚下灌注的真气更快,速度再次上升。

空中掌门驾驭蓝虹周长老驾驭白虹紧紧跟随着王弃,不停的挥手朝下轰下闪电冰锥。

倒不是二人不想加速追杀,但是在森林中,树木茂盛稍不留意就会失去目标,而且速度过快追杀,王弃在林中突然拐弯也会让他们在上面难以反应,下去到林中追寻更是不行,他们不比王弃从小在林中长大一切都熟悉无比。

所以他们选择在空中掉在王弃身后,不停的用闪电冰锥砸下,消耗王弃的真气元力让他力竭然后就能坐收渔利,他们可不认为下方仅仅筑基初期在和吴长老大战一场后还有多少元力够他跑的。

王弃不停的闪躲,一下被闪电击中屁股当场开花,一下被冰锥击中脚跟当场冻成冰,然后用真气冲化冰层继续逃跑,可谓狼狈无比,一身衣服依然是破烂不堪,掉在身上。

“大爷的,拼了,不就是御空飞行吗?没学过大爷还不会自学成才?古有御剑术,大爷今天就来个御刀术!”王弃被逼得实在没辙,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被人当猴子耍,让王弃愤怒无比。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王弃还是个人,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光在地上跑肯定跑不过这两人,索性赌一把。

王弃拔出背后的直刀,手上灌注真气猛的朝前扔出,双脚一蹬地面跳上了直刀刀刃。

一踩在刀刃上,直刀顺势下坠,王弃体内的真气立马就像决堤河水一般冲入了直刀之中,真气冲入直刀像是有了力气一般不再下坠,但是速度立马飞涨起来,王弃险而又险的没有坠下去,平衡住身体一掌劈开了身前的大树,让直刀飞过。

随后王弃又试着降低向直刀内输入的真气,直刀速度缓缓下降,眼见直刀又再次下坠,王弃真气力度又加大一点,直刀总算稳住,平稳的飞行在林间。

掌门和周长老先是见到王弃在林中不停的踩在刀上跃动,很是滑稽,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见到王弃平稳的驾驭着直刀在空中飞行。

“难道他是刚结成金丹的修者?不然怎么会御剑术?”掌门错愕。

一旁的周长老也是大骇不已,一般来说炼气十层便能御虹飞行,速度比奔跑快了不少,而筑基后因为真气转为元力,驾驭虹光能更快,但是只有到了金丹的时候才能自如的控制元力驾驭御剑术,那时的速度可谓是瞬息千里,在普通修者的眼中,御剑术那是金丹修者以上的特权。

王弃兴奋不已,右手剑指向上一直,脚下灌注的真气更大,瞬间直刀就载着马戈壁直直向天空飞去。

“不就是飞嘛,大爷现在也能飞了,看你们怎么办。”王弃得意不已,扭身对着身后的二人比出一个中指。

这个动作顿时让掌门和周长老二人怒火燃烧,但是为人稳重谨慎的周长老却是询问了一句掌门:“还追吗?”

“追什么追,人家是金丹的修者,我们两个追上去不是找死不成。”掌门没好气的回应着,双眼恶毒的盯着远处在直刀上得意无比的王弃。感受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王弃心中高兴无比,走投无路时突然学会了御剑术顺利逃出生天,这种在鬼门关走一遭又活着回来的感觉仍谁都难以抑制的喜悦。

嘴里哼着歌,得意忘形的王弃肆意的向直刀内灌输真气,直刀速度越来越快,泛着淡蓝色的荧光仿佛将夜幕撕开了一条口子一般,在飞过的地方留下长长的痕迹。

终于即使王弃因为修炼《玄武图》而体内真气深厚,但是飞行这么久也感到真气不支,王弃只好寻得一处地方降落。

这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流动间发出的声响悦耳无比,似是河水在欢快的吟唱。

王弃强撑着体内的真气,驾驭着直刀摇摇晃晃的降落,在离地还有三米的时候,终于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失去了动力直刀坠落,早就体力不知的,王弃也是生生的摔了下去。

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含着的泥土和杂草,看着身上仿佛乞丐装的衣服丝丝缕缕的挂在身上,狼狈无比。

抿抿嘴唇,口中早就没有津液能润湿嘴唇,嘴唇也已经干裂,望见前方的小河,王弃就仿佛是看到亲生老子一般,兴奋的连滚带爬的冲到河边。

一头埋进了河水之中,咕咚咕咚的喝了个饱,才抬起头来,望见自己浑身血污,王弃也不脱去衣服,站起来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痛快的洗了起来。

洗干净,走上岸来,任由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背上,可是王弃悲剧的发现,现在自己是光溜溜赤裸裸一条,根本没衣服可穿。

先前穿的衣服被“松阳观”的掌门和周长老二人轮番轰炸已经是支离破碎,只剩下几根布条条能遮住要害部位,可是王弃也不能再穿啊。

这晚上在林子里穿就自己一个人倒没事,可是到了白天,自己出了林子那还得了,虽说还留下几块布条条能遮住要害,但是风一吹动,布条条就飞起来了,那种给人的感觉还不如直接赤裸来的痛快。

“得学次野人了。”王弃摇头苦叹。

他走到林中,找了一颗叶子很大的树,几下就爬了上去摘下几片一米长的大树叶,又扯了几根古树上的细藤蔓。

将树叶绕在腰间遮住要害用藤条扎紧,王弃得意的双手拍打着胸口,真有几分野人的味道。

搞定了穿着,找了一颗高大古树,仿佛猿猴似的灵巧的几下就爬上了树的顶端,找了一根树杈,骑在上面,美美的睡了过去。

一夜的厮杀逃命,让王弃的精力早已到了极限,此时逃脱了危险早就支持不住,趴在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周围安静无比,风轻轻的刮过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周围全都是一片雪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马戈壁出现在了这里,他只穿着刚刚扎好的树叶,披头散发,两只眼睛四处张望。

“这是哪?我怎么到这了,我不是在睡觉吗?”王弃疑惑无比,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动,想更仔细的了解周围的情况。

可是不管走多远周围依旧是白茫茫一片,而且寂静无比,除了自己喃喃自语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就连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这让马戈壁心底涌出恐惧感,他有些慌张,头不停的转动眼睛恐惧的扫射着四周。

“桀桀……”突然,阴冷恐怖的怪笑夹杂着阵阵阴风传来。

王弃浑身一个激灵,立在了原地,浑身不停的打颤。

“谁?谁在笑?出来。”王弃大吼。

可是周围又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弃缓缓的迈动脚步,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呼……”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来,王弃浑身一抖,立马回头却看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遮住了脸的人。

那人站在王弃的面前仿佛是木桩一般没有了动作,王弃心中更是打颤。

“你是谁?是人是鬼?”王弃向后退了一步,惊恐的问道。

过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回答,马戈壁越是发毛,但是他却也不能动作,就站在那浑身是血的人两米远的地方。

“桀桀……”突然那阴森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王弃这次听得真切,那笑声正是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发出的。

吓得王弃再次退后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强振着胆子再次开口询问:“你到底是谁?说话啊。”

“我是谁?你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那浑身是血的人开口,声音嘶哑,他抬起头,双手缓缓的拨开脸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满是血水的脸,其中左脸更是恐怖的失去了额头的一半左眼也掉在外面。

王弃看清楚这人的面貌时,一下就坐到地上,他瞳孔放大摇着头嘶吼到:“怎么是你?吴长老,你不是死了吗?”

“桀桀……是死了,我是回来找你来了。”吴长老嘴里怪笑着,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王弃身前。

王弃吓得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他此时很害怕。

“死吧。”吴长老突然声音尖锐了起来,冲向了王弃,右手如铁钳一般抓向王弃。

王弃此时弱小无比,反抗之力都没有,轻易的被吴长老抓住咽喉,不停的挣扎,但是眼前吴长老那恐怖的脸渐渐模糊了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