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余梦用这种方法聊以自慰,她不晓得事实的真相。更没有想到这个设计方案真的就是唐天宝和莫洛两个人连手设计出来的。

当余梦第二天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谢敏的办公室时,忽然后停住了脚步,嘴里说了一句:“你先忙着。”就退出了谢敏的办公室。

在谢敏的办公室里,余梦看到了唐天宝,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自己对唐天宝这个人的人品极为不看好,简直就是一个色狼,将来难免会成为一个强奸犯,而在监狱的犯人眼里,强奸犯是最无能最卑鄙的。余梦走出谢敏办公室的那一刻,心怦怦直跳。并不是冤家路窄,同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

唐天宝一脸沮丧地走出了谢敏的办公室。这时,不等余梦回过神来,谢敏便召唤了余梦。

“你的病好些了吗?我不是准给你两天的假了吗?今天怎么来上班了?还要不要去医院?”见余梦进来了,谢敏关切地问道。

“嗯,谢谢谢总的关心,好多了。手头也是很多活,所以今天就过来了。”余梦一脸的歉意,要是谢敏知道自己是装病,还不气疯了。

“对了,刚才你找我什么事?”谢敏问道。

余梦想了想,要不就不问了,反正这事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多事呢。

谢敏见余梦犹豫着,就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做那儿,有什么事你就只管说就是了。”谢敏自从把自己的故事跟余梦讲后,就对这个人另眼相看了,待遇也跟着上去了,余梦现在已经成为了谢敏的心腹了。

余梦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谢敏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她们这段时间的关系甚至可以称之为朋友了,完全没有了上下级那种戒备之心了。

“谢总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余梦估计买着关子。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尽管说吧。”谢敏笑着说,“你跟我还搞什么神秘啊?哈哈。”

余梦得到了谢敏的允许之后,娓娓道来:“前一段时间,我在给你收拾办公桌的时候,看到了一份炫蓝色的情侣衫的设计稿件,昨天我……”说道这里,余梦忽然停住了,不能说自己昨天逛街啊?这样不就露馅了吗。

“昨天你怎么了?”谢敏正听得认真呢,见余梦忽然停住了,于是催促说:“你倒是说啊。”

余梦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的眼睛里眯进了什么东西,然后抬起身往沙发后面坐了坐,接着说:“哦。昨天我的一个朋友来我家里看我,她穿的就是那件情侣装。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咱们公司生产的,我一直担心……”余梦又停住了,她忽然想:因为上次自己盗了谢敏电脑里的稿件的事不故意陷害到了唐天宝,这次要不要真的陷害他一次呢?

“你担心什么?”谢敏追问道。

“要是咱们厂子生产就没事,要不是咱们厂子生产的话,那就……那就很有可能咱们稿件又被盗了……”余梦故作神秘地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我就想跟你汇报一下。”

谢敏思索了片刻,说:“反正那个设计稿纸已经给苏总穿过去了。既然实体服装已经进商场了,那就说明那边已经生产了吧。”

“嗯。那好,既然是咱们自己生产的就好了。”余梦说罢,站起来要离开。这时,谢敏打住了余梦说:“你这样,你给苏总那边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确保一下是不是咱们生产的。”

“好,那没有别的事我先去了。”

谢敏朝着余梦摆了摆手,示意走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余梦立马给苏艾兰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苏艾兰办公室秘书姚红英接听了电话。

“哦,我是睿敏这边的余秘书,请问你是姚秘书吧?”余梦问道。

“正是我。余秘书你好,好久不见啊。请问有什么事吗?”姚红英问道。

“苏总在吗?我想找一下苏总。”余梦说。

“哦,她出去见一个客户了,估计今天一天都不一定能回单位。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直接打她的手机。”姚红英说。

“哦,也没有什么急事。谢总就是想让我问问,关于我们这边发过去的一份炫蓝色情侣装的方案投入生产了吗?”余梦问道。

“哦,你说那件情侣装啊?单子应该已经下厂子了吧,好像听苏总说起过这么一嘴。”姚红英说道,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哦,那就行了。谢总就是让我问问这事,也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好了,那你先忙吧。”

寒暄了两句后,余梦便挂断了电话。但是余梦还是有些不明白,像艾兰时尚这样的知名品牌怎么居然也生产起了中低档服装了呢,看来金融危机的大浪还是没有退却啊。

放下了“情侣装”这件事后,余梦开始着手为谢敏整理客户资料。根据谢敏的意思来看,她想必是要脱离苏艾兰的翅膀,自己搞社会关系了。

烦恼归烦恼,忧愁归忧愁,然而一旦工作起来,那些烦恼和忧愁就都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便是苏艾兰家庭成员的风格。苏艾兰是这种性格,谢敏亦是这种性格,前天还因为季龙的事要死要活的呢,今天却又能这么专心地投入到工作上来,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如果说,将来谢敏成功了,那么毕竟和她这种性格是分不开的,俨然一副工作狂的样子。职员是一个工作狂未必是件好事,而老板是一个工作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对于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生来说,如果不去努力地适应这个社会,那么就只能接受被社会淘汰的结局。

现在职场之中,有一大批职员都有这么一个想法,反正公司是老板的,自己仅仅是为老板打工的人,每个月拿着固定的那点少的可怜的薪水,还不给上保险,干嘛这么拼命地工作啊?给我多少钱,我就干多少钱的活,多了一点都不干,看看电影,看看小说也不多干活,并且伺机跳槽,想找一家薪水相对来讲高点的单位。还有一部分人是这样的,感觉自己的薪水很低,但是任劳任怨,工作起来勤勤恳恳一丝不苟,毫不怠慢,就等着干出成绩然后向老板提一提涨薪水的事。而余梦则是个“局外人”,她的工作是为了爱情,虽然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渐渐地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她的爱情土崩瓦解时,她也就失去了工作的目的。如果不是谢敏对她的态度这么好的话,想必她早就在家休息了。因为唐天宝,她整个人也变了。她本来对人生充满了希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然后现在强奸了她的理想,理想走进了现实之后,她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人活着,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信仰,没有奔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仿佛在黑夜之中行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也看不到一丝光明。现在的余梦就是这种人。而唐天宝又是另一种消极的人了,他有方向,有信仰和奔头,他也知道人生为什么活着,那就是为了找死,他也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马不停蹄地找死。两个人同样过着如同嚼蜡的日子,并不快乐。

也许只有爱情才能救活这两个人,然而爱情几乎已经不可能再降临了。唯一坚持的一方放弃了,仿佛两条直线,他们在共同努力的时候相交了,然而拥有了一个交点之后就立刻分开了,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再也没有相交的那一天了。余梦已经完全没有指望了,唐天宝更是。

但是,唐天宝还是选择了来到了余梦的办公室里。他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座丰碑,一句话也不说,仅仅是在那里傻站着,硕大的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只是余梦和唐天宝两个人。就在唐天宝刚开始进门的时候,余梦用眼睛的余光已经瞟到了是唐天宝来了,但是她并没有抬头去看唐天宝,一来这是在单位她不好意思来自己办公室的这个泼皮无赖发脾气;二来她真的害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回想起那天晚上那一幕,她依然心有余悸。余梦依然担心万一这个变态的家伙,色心未改为要对自己做写什么呢。

唐天宝和大多男人一样,都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又有点好面子,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一个道歉的最好时机,余梦的办公室里随时都可以走进来人,这件事要是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了,无论是对余梦还是对自己影响都不好。然而每当唐天宝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事,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自己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余梦呢?他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清醒起来比谁都清醒,糊涂起来比谁都糊涂。

唐天宝一个人呆呆地在这里站着,仿佛一个要债的债主堵在了门口,不说话,不靠近也不离开。然而唐天宝可以等,余梦不能等。她的身体里面憋得东西,内急。她开始在自己的座位上如芒在背,坐起不安起来。她再一次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唐天宝一眼,他面无表情,眼神目光,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她担心来着不善善者不来。想到这里,余梦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和,她真的有些紧张了,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她焦急地等着唐天宝的离开,她真的快憋不住了,如果唐天宝在半个小时之内再不离开的话,她真有可能尿了裤子。自从余梦自己的那里被唐天宝狠狠地踢了一脚之后,那两扇大门忽然有种关不严实的感觉了,一有东西就必须急速排泄出去,要不然就会自己流出来。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大门被身子里面的液体撞得有些松开了,她咬着牙极力忍着,把这一股暗潮憋回去之后,她又微微地抬起了头,借助抬头之际偷偷地看了唐天宝一眼,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在那里厚颜无耻地矗立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啊。余梦这是第一次尝试憋着的滋味,那是真难受,浑身涨得慌,膀胱仿佛要爆炸一样。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如果不跑向卫生间的话,可能就真的尿到裤子里了,她豁出去了,士可杀不可憋。余梦的脸上都涨得通红了,她大胆的抬起了头,怒视着唐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