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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宝慢慢地走到了茶几附近,看了看地上,背包也没有掉在地上,这真是活见鬼了,怎么回事?唐天宝的心里一紧,浑身的汗毛都扎起来了。

唐天宝正纳闷呢,忽然听到从卧室里传出一阵喳喳的声音。家里果然进人了!这个想法在唐天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双手颤颤巍巍地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杯,轻脚轻步地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唐天宝把整个身体都隐藏在了门框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只见卧室里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的人、弯着腰,双手在翻着一个包,似乎在寻找什么,一些衣服已经被那个人从包里扔到了地上。唐天宝定睛望去,那个包正是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们过上了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小偷却也多了。可能是贫富的差距太大了吧。唐天宝平生最烦两件事了,一件是被别人误会,另一件事就是被别人偷。上次被谢敏误会的事,他还历历在目。

说时迟那时快,唐天宝大喊一声,随即把手中的水杯朝着那个正撅着屁股的小偷砸去。然而却打偏了,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那个人被吓住了,整个人浑身一颤,吓得一下子趴在了那个已经被掏得半空的包上。从背影上看去,应该是个女的,唐天宝就的胆子一下子就起来了,他一个箭步跑了过去,狠狠地一脚踢在了那个人张开的大腿中间……

那个女人尖叫着,仿佛一只将要被杀掉的母猪一样。

唐天宝刚想上去踢第二脚,抬起的腿已经悬在了半空之中,然而他也没有狠狠地踢下去。那个人并不是小偷,而是余梦。她惨叫着,转过头来,看着气怒中的唐天宝,可能是由于受到了惊吓,余梦的额头上涔涔地冒着汗水,浑身颤抖着,脸部的肌肉也不停地抽搐着。

唐天宝完全看清楚了这个人,她并不是小偷。

“你?”

余梦已经松开了双手,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地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两腿之间,疼得咬牙咧嘴地在地上打滚。

唐天宝也愣住了,他蹲在了地上,伸出手抓住了余梦的胳膊,问道:“没事吧?你还是吧?”

余梦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她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仿佛一匹刚刚被阉割过的骡子,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儿。一边打滚,一边伴随痛苦的呻吟。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天宝蹲在那里一点忙都帮不上。鉴于男女有别,他不好意说看看受伤的地方,只好搬着她的胳膊,从余梦的表情上猜测着事情的严重性。

唐天宝把痛苦的余梦抱到了床上,又踢开了床前的背包,坐在床沿上问候着余梦:“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余梦痛苦地辗转着身子,朝唐天宝摇了摇头。

“不去医院能行吗?”唐天宝担心地问。

余梦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唐天宝的胳膊。

“你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唐天宝配合着余梦把胳膊伸给了余梦,问。

余梦一把抓住了唐天宝的胳膊,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自己的嘴上,张开嘴狠狠地咬着。

“啊——啊……”唐天宝尖叫着。然而他并没有闪躲,任凭余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着自己的胳膊。唐天宝也知道,余梦之所以这么咬自己并不是出气报仇,而是缓解自身的疼痛。

直到余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地松开了牙。

这时,唐天宝的胳膊已经被余梦深深地咬出了一椭圆形的牙印,通红一片。

“好些了吗?”唐天宝根本顾不上自己胳膊上的疼痛,扶着余梦的胳膊问道。

余梦的双手还是掩护在那里,双目无光,傻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余梦,你别吓唬我……”唐天宝抓住了余梦的手,“余梦,到底有没有事啊?要是不行的话,咱们赶紧去医院。”唐天宝说着,不由得往余梦的两腿之间看了一眼,那条白色的运动裤的裤裆之处已经印出了红色的血迹……看到这里,唐天宝已经吓坏了。

唐天宝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余梦的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情不自禁地从闭着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余梦赶紧自己的下面湿乎乎的黏糊糊的,她拉了一下唐天宝的手。

唐天宝赶紧张了双眼,眼珠一串一串地流淌下来。

“傻样儿,快点抚我去趟卫生间。”余梦的脸色慢慢地缓过来了,但是有些焦急。

唐天宝不敢怠慢,他一边扶起了余梦,一边问:“不行就去医院吧。”

余梦瞪了唐天宝一眼,脸色忽然忍不住笑了:“傻瓜!快点!”

“哦。”唐天宝应了一声,把余梦送进了卫生间。

唐天宝那一脚着实重了点,但是也正赶上余梦来了“那个”,而这次量出奇的大,她又没带“设备”,于是在卫生间里,陷入了无奈之中。

唐天宝在卫生间门口焦急地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等了半天忽然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唐天宝敲了敲门,问道:“余梦,好了吗?”

“没有。”卫生间里传出了一句急促的声音。

“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唐天宝朝着里面喊道。

过了片刻,卫生间里忽然传一句:“你进来。”

“你是说让我进去?”唐天宝不敢确定于是又反问了一遍。

“对,进来。”余梦肯定地说。

唐天宝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余梦坐在马桶上,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半边白花花的屁股。

“没事吧?”唐天宝已经没有那方面的心事了,他显得非常着急。

“你去买个买包‘月月松·爽夏夏’。”余梦说。

“什么月,什么夏,是个什么东西?涂抹的药?”唐天宝不解地问。

“不是啦,你这个傻子,是那东西……”余梦说着拿起了卫生纸,折叠成了一个长条的相撞,还特意做了一个加宽加厚的样子。

“哦,知道了。”

唐天宝匆匆地跑下了楼,再一次来到了便利店。这时他才意识到,买卫生巾并不像买别的东西似的,因为这种商品仅仅是女性用的。

楼下的便利店并不太大,门口是一个小小的柜台,里面有两排货架,上面慢慢地摆放着各种零食。唐天宝围着这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想买的东西。这时门口的女收银员见唐天宝正在焦急地寻找着,于是问道:“你买什么啊?”

唐天宝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没事,我自己看看。”说罢,唐天宝又围着那两排货架转了一圈,然而还是没有发现卫生巾。

这个时候,门口的女收银员通过电子录像看着唐天宝,他来来回回地围着货架转悠,不像一个要买东西的人,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像个小偷。这么晚了,他不但不买东西,还贼眉鼠眼地在里面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收银员提高了警惕,她又朝着唐天宝问了一遍:“先生,你到底要买什么?”

唐天宝从后面货架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女收银员,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他搔了搔脑袋,吞吞吐吐地说:“那什么,我买东西,我看看……”

说罢,唐天宝再一次围着货架子转悠起来,这次他不是空手转悠了,而是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以表示自己确实是来买东西的。

唐天宝的这个举动更让收银员起疑心了。收银员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个盗窃的贼。

又绕了一圈后,唐天宝忽然急中生智,他想卫生巾可定和卫生纸或者纸巾什么的放在一起了吧?毕竟都属于纸巾的范畴。于是,唐天宝走到了收银台前问那个收银员:“你们这里的纸巾在什么地方?我想买两本纸巾。”

收银员半信半疑地看了唐天宝一眼,指着挨着北面墙的那个小货架说:“在那边那个角落里。”

唐天宝按照她指着的方向走去,走到尽头蹲下身子,果然看到了纸巾,挨着纸巾北面是一摞卫生纸,再往北面便是他要找的卫生巾了。他选了一个厚厚的包,站了起来。

走到收银员面前的时候,他的脸都涨得通红。

“多少钱?”唐天宝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收银员。

“先生你确定自己拿的是纸巾吗?”收银员拿起了那包厚厚的卫生巾问道。

“我要加厚的纸巾。”唐天宝尴尬地说道。

“这个不是……”

唐天宝果断地打断了收银员的话说:“你就说多少钱吧,我要的就是这个。”

“胃口还不小!”收银员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那包卫生巾在激光棒上扫了一下,“六块五。”

唐天宝付了钱后,拿起那包加肥加大的卫生巾匆匆地跑开了,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热辣辣的,仿佛要燃烧了一样。

回到家后,余梦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穿着唐天宝的大裤衩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双手扶着肚子。虽然很多女性在来那事的时候都伴随不同程度的疼痛感,然而余梦平时来事的时候几乎没有疼痛感,这次却出奇的疼。在卫生间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一眼,黏糊糊的血迹。她用卫生纸擦了擦,但是整个部分已经红肿了,用手轻轻地碰上一下就感觉有种钻心的疼痛。她把那条染上了血迹的内裤脱了下来,蹲在浴池里,打开喷头用温水洗了洗,整个池子里一片血红。洗完后,又有柔软的卫生纸轻轻地把那里擦干,走到唐天宝的卧室里翻出了一条唐天宝的大裤衩子,先暂时遮羞。

然而这时,余梦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急忙扶着墙,走到了沙发上。

唐天宝见余梦一副痛苦的样子,心里非常自责。他把那包卫生巾递给了余梦说:“给你。先安装上‘设备’吧。”

余梦一只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设备”,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朝着卫生间走去。

过了良久,卫生间里传来:“你有内裤吗?”

唐天宝不解地问:“怎么了?”

“借我一条。”

“哦。”唐天宝应了一声,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条还没有穿过的内裤递给了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