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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艾兰朝着谢敏指着的方向望去,她定睛一望,看到了唐天宝,再看唐天宝的身边的那个人,心里咯噔地紧了一下。

“等一下。”苏艾兰拉住了谢敏的胳膊说。

“怎么了?”谢敏问道。

“你注意看小唐身边的那个人。”苏艾兰警惕地说。

“看他身边的人干什么?”谢敏还是不明白苏艾兰的话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关系应该不一般。”苏艾兰说。

“男的有几个称兄道弟的朋友也很正常啊。”谢敏说,“我再不过去,他们就走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的是飞翔鸟运动休闲服装有限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姓陈。”苏艾兰说道。

“你是说潮州市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飞翔鸟?”谢敏问道。

“没错!”苏艾兰说着,眼睛里已经放出了失望的目光。

星期五下班以后,余梦来到了唐天宝的办公室,冷嘲热讽地说:“哎,努力工作又有什么意思呢?到头来公司出了事,还不照样怪罪到下边来。小宝,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很多人在怀疑你。”

唐天宝一听愣住了,心想怎么就怀疑上了我呢?怎么想这件事也不可能和自己有关系啊。

“怀疑我什么?”唐天宝明知故问。

“怀疑是你盗取了谢总监的设计稿件呀!”余梦说着,一脸的沉稳淡定。

唐天宝倒显得有几分慌色,自言自语道:“凭什么怀疑我?”

“设计部其他办公室里的人说你的稿件没有得奖心里不平衡;还有的人说你这几天早上来的很早,晚上又走的很晚,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一个人。”余梦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对公司忠心不二。”唐天宝虽然这么说,然而他仔细回味了一下余梦的这些话,也不无道理,自己最近的积极工作,反而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一个反常的案例。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照常上班,只有他唐天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这个时候是最可疑的。虽然唐天宝也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然而“舌头底下压死人”、“人言可畏”的道理他也晓得。不怕杀头,就怕被误杀!

“反正,你自己以后小心点吧。我也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的,然而就怕大家都对你说三道四的,一定会影响苏总的判断的。”余梦关切地说道。

“嗯,谢谢你啦!我会注意的。”唐天宝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一支香烟,一个人睖睁着眼睛,在那里抽着。

“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陪我去逛街吧?”余梦话锋一转说道。

“哦,哦……”唐天宝还沉浸在一片沉思之中,根本就没有听余梦说什么,只是一声一声地敷衍着她。

“那你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余梦见唐天宝一副心不在焉走神的样子,她摇着唐天宝的胳膊问。

“同意什么?”唐天宝问了一句。

“明天周末,陪我逛街!”余梦把央求的口吻变成了命令的语气了。

“哦?明天?没时间啊!”唐天宝说。

“那你刚才怎么答应了我?不行,你必须陪我去。”余梦对唐天宝撒起了娇。

事实证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对自己撒娇的时候,自己就会答应她除了上、床以外的任何要求,因为女人这种撒娇,让男人生不如死。

星期六这天,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大地上。余梦早早地就来到了唐天宝的家门口。余梦在门外面砸着门,但是屋子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余梦打通了唐天宝的电话。

这时,唐天宝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地酣睡着,忽然手机响了,他误以为是手机闹钟了,唐天宝慌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于是他随意按了一下手机键,手机没有动静了,他接着躺在床上闭上眼。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

可能是由于这几天强大的工作压力,导致唐天宝每天都睡不好,整个人像上了劲的发条一样。这时,他意识到了是电话,他按了接听键:“喂……”

“小宝,怎么还没起床吗?”余梦对着电话说。

“谁这么早起来啊?不说了,再让我睡会。离上班的时间还早着呢,有什么事到公司再说吧。”唐天宝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自己抱着被子闭上双眼,打算再睡一会儿。

这时,忽然想起了一阵雷鸣般的砸门声。

“谁啊?”唐天宝在卧室里喊着。

砸门声越来越大了,无论唐天宝怎么喊,外面的人都默不作声,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咣咣声。唐天宝穿上了裤头,揉了揉双眼心想谁这么早就来敲门了?打开门后,他才发现是余梦。

“你怎么来了?你不去单位来我家干什么?”唐天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老爷爷,你老年痴呆了吧?”余梦笑着踮起了脚尖,在唐天宝的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说,“今天周末,不上班。”

“不上班,你怎么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还想再睡会儿呢。”唐天宝埋怨地说。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定能常眠!”余梦说着就走进了唐天宝的卧室。

唐天宝看着余梦的背影忽然想起来了,昨天自己答应了今天要和她一起逛街的,难怪她一大早就来了。

“哎,余梦,商场不是九点才开门吗?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呢?”唐天宝也走进了卧室问。

这时,余梦拿起了床头闲搭着的一条内裤,一只手捂在鼻子上,质问唐天宝:“这是什么?”

“内裤啊,你别随便动我的贴身物品。”唐天宝说。

“尿裤了?怎么湿漉漉的?”余梦笑着问。

唐天宝一把抓了过来,脸上立马红成了红富士苹果,嘴里说着:“男人的事,你不懂!”

“哎,是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来一次啊?”余梦问道。

“去你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打听,少儿不宜!”唐天宝把那条内裤塞到了床底下。也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他昨天晚上居然做了一个那样的梦,一夜畅欢,一夜劳累,一夜爽快……醒来才发现已经湿漉漉的了。

“切,我什么事不知道啊,你少跟我装大人,你害羞什么?脸红什么?”余梦不依不饶地问。

“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唐天宝从床头柜上拿起了香烟,坐在椅子上抽着。

“哎,你就这么不讲究卫生,就把污染了的内裤往床底下一扔?”余梦问。

“哎呀,我一会儿去洗,你甭操这份心了。”唐天宝说。

余梦往里面撩了一下被子本想坐在床上,这时她忽然发现被子也有一小片湿漉漉的印记,她指着那一片湿痕对唐天宝说:“小宝,这里还有呢!”

唐天宝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余梦推倒了椅子上说:“你坐这里。”唐天宝把被子翻了一下,挡住了那块湿润的地方。

“那一片全是你‘儿子’吧?嘿嘿……”余梦开玩笑地说。

“哎,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看看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总是谈论这种话题,丢不丢人?丢不丢姑娘?”唐天宝一边说着余梦,一边手指在脸上划了一下。

“切,你自己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啊?”余梦一副大小姐的脾气说,“真是资源浪费啊?现在国家都提倡节约了,你还这么浪费!浪费可耻!”

“给你不浪费是吧?”唐天宝也顺着余梦的话开着玩笑。

没想到余梦等的就是这话,她假装了一下矜持微微地低下了头,然后立马抬起头说:“是啊。”

“想得美!”唐天宝话锋一转,说着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余梦指着唐天宝的鼻子说:“你……”

两个人便在床上打斗起来,一个抱着枕头轮打一个抱着被子遮挡。一片欢声笑语。

唐天宝举着被子遮挡在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一眨一眨地逗着余梦。余梦举着枕头朝着唐天宝瞄准,然后一个猛然的攻势,老虎捕食一般朝着唐天宝扑上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唐天宝迅速地一个躲闪,把余梦晃了一下,只见余梦尖叫一声朝着地上扑去……

从床上猛然地扑到地上,非把脸擦坏不可。唐天宝见情况不妙,伸手搂住了余梦的腰肢,往床上一拉余梦整个身子狠狠地压在了唐天宝的身上。

余梦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唐天宝的脸上。

一场虚惊,两个心里都怦怦地跳着。余梦吓得额头上都涔出了冷汗。唐天宝和余梦四目对视,两个人都沉默着,一时间打闹声,尖叫声戛然而止。屋子里变得安静起来。

余梦慢慢地把嘴唇往唐天宝的嘴上贴,唐天宝忙摇头说:“别,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我不在乎,小宝。我们结婚吧?!”余梦说着,像是在央求,又像是命令。

“你想给孩子找个爸爸啊?嘿嘿……”唐天宝笑着说。

余梦骑在唐天宝的身上,双腿紧紧地夹住唐天宝的肚子从身边抄起枕头狠狠地朝着唐天宝砸去……

“啊,救命啊。有人殴打良民啦……救命啊——”唐天宝叫苦不迭地喊了起来。

打闹声、尖叫声再次响起,屋子里一片沸反盈天。

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偶尔也相互看上一眼,然后两个人咯咯大笑起来。

两个同样寂寞同样没有爱情的人,对于欢快的要求也是那么的强烈。唐天宝一直忍着,忍着,然而作为一个男人,面对送上门来的尤物,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望着余梦的耳垂、脸颊、还有那肥胖的胸脯……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浑身一阵燥热。

余梦似乎发现了唐天宝那双贼眼,在盯着自己的身体,于是双手捂在胸前,说:“你瞎看什么呢?”

“我在看大山啊!我终于体会了那句诗的意思了,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你讨厌!色鬼!”余梦说着双手在唐天宝的胸膛上捶打着。

当一个男人想那事并且身边就有这样的便利条件和资源的时候,再说忍着那是谎言。

余梦的一些小动作更加激发了唐天宝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的心中的那份固有的激情,他像一头野兽一样,疯狂地朝着余梦进攻起来,抓、撕、咬……仿佛无恶不作。余梦有些招架不住了,她退缩、阻挡、甚至反抗,最后改为反击。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让眼前这只恶兽得逞。